一排排坐着的工人开始稍稍动弹起来,不过还没有人应声提问。有个司炉工一下机车就直接赶来开会。他浑身黑得像甲虫,爽快地喊道:“问什么?难道咱们还不了解他吗?把党证发给他就行啦!”
矮墩墩的锻工吉利亚卡,因为闷热和激动,脸涨得通红。他用似乎感冒般的嘶哑嗓音说:“这样的人是不会出岔子的。他会成为一个刚强的同志的。西罗坚科,表决吧!”
后面共青团员座席上站起一个人来,由于光线半明半暗,看不清是谁,他说:“让柯察金同志说说,他为什么让庄稼地缠住了,种地会不会削弱他的无产阶级意识呢?”
会场上发出一阵轻轻的、不以为然的议论声。有人出来指责那个小伙子说:“说得简单明白点儿,这里不是卖弄口才的地方……”
不过阿尔焦姆已经在回答了,他说:“没关系,同志。这小伙子说得对,我是叫庄稼地缠住了,这是事实,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丧失工人阶级的良心。从今天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一定把家搬到工厂附近来,住在这儿更踏实些。否则,那块地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