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教室门,推开窗户,两人又像上午一样坐在那等候学生的到来。
我看茹老师刚才被人探及隐私而起的负气还没有完全消失,便岔开话题,问她这两个学生联系了么?
茹老师说联系了,一个说下午会来,另一个说还不确定。然后我们谈起本班学生的情况,从尖子生讲到差生,从性格讲到习惯,从监护他们的人讲到他们住的地方,总之学生的差异多种多样。讲到会心处,两人常常相视一笑。
就在这当儿,我们伟大的校长巡逻过来了。他见我和茹老师开心谈笑,眉头迅速一皱,脸色于严肃之中还带点鄙夷,仿佛我们违纪一般,而违纪在他看来就低人一等;或许他根本就见不得我笑,我活得快乐不是他所愿。
我泰然地讲调皮学生捣蛋的故事,茹老师则收敛了笑容,端庄地侧耳倾听。
吴无赖见我没有丝毫畏惧之容,双手握在背后昂然踱着方步很不满地很“高贵”地吐出“操蛋”两字,似乎说出了这两字校长的官威随即涨了一大截。
我无法忍受无缘无故的辱骂,立马借调皮学生的话题发挥道:“对于这样喜欢放狗屁的人,我们老师绝不能纵容,一定要严惩不贷。”
我将“放狗屁”三字说得特别响亮,估计隔壁班的老师还有走廊上远一些的家长们都听到了。吴无赖大概从我生硬的声音里听出了怒气,不敢再回骂了。如果再开口伤人,我一定会跑过去,抓着他的衣襟问他凭什么骂人,有什么理由骂人,必须当面道歉,否则就扇脸。吴无赖不讲道理,我也没讲道理的必要;对于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充绅士当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