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畦瞧一眼妻子就笑了:“这自吹自擂的。不过二哥要真被人偷走了,又这样无声无息,难道是被珠江龙王偷去做女婿?”嫣然啐他一口,没有说话。
这一夜很快过去,天刚透亮嫣然夫妻就起身,昨日定下时候,就已经去雇了两条船,一条去广州,另一条往京城去。行李盘缠,都已经发到船上去。现在容畦早起,是因为已经昨日已经通知了家里那些掌柜们,要他们一早来到容家,容畦要交代些事情。
这东家离开扬州的事情也很常见,掌柜们都来听着,听到说在容畦离开扬州时候,安心做生意。若有什么不可决断的事,就让嫣然决断。
前面一句倒也是很平常的话,可听到后面一句,掌柜们的眉不由微微皱起,有个年纪最大的掌柜就欠身对容畦道:“按说东家不在,东家奶奶出来做主也是平常的,可是东家奶奶之前从没做过生意,这要有个万一,等东家您回来了,我们担待不起。”
“生意上的事,经常是瞬息万变的,我这一去京城,只怕总要有个四五个月,送信过去再回来,也晚了。拙荆虽则年轻,也没做过生意,可耳濡目染,并不似普通妇人。”容畦说完这句笑一笑就又补充道:“若真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会开罪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