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接下来怎么办?城门口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出去,城内那么多人都在找咱们,可能……”底下人心慌意乱。
之前巷战,损伤参半,所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十数人。
十数人,根本不可能闯城门。
“怕什么?”宋宴冷笑,“宋濂不可能就这样走,他还没拿到他要的方子,怎么舍得离开?只要他不走,我们就能走!”
底下人不解,“公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宋宴只觉得底下忽然一阵滚烫,“去拿药!”
底下人骇然,骤见自家公子的脚下,血色斑驳……当下了悟,撒腿就跑。
宋宴一个踉跄,当即瘫坐在地,快速捂住了流血之处,瞧着掌心里的殷红,手抖得不成样子,靳月下手太狠,几乎是没留任何的余地,他没死……没疼死,真的是命大。
“月儿……你的恨,消了吗?这一刀,算是还你的悬崖一跳,权当是扯平了……”眼前一黑,宋宴无力的倒伏在地。
身子凉薄,心内亦凉薄。
有时候不是不肯放下执念,而是若然放下了,又该以何为执?怕看不到希望,所以不敢放开……最后的希望。
以后不能有子嗣又如何?
靳月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吗?!
“公子?”
“公子!”
夜里一番折腾,到了第二天清晨,申家铺子着火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