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症结,在于土司制度。”
“土司拥有当地最高的权力,行政、司法、军事、监禁,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肆意压迫治下的普通百姓,把他们当成猪狗一样剥削,使用治下百姓内部矛盾不断,阻碍了发展。”
“这种制度本质上是领主制,农奴制,领地的争夺甚至会限制拓荒,限制田地的开垦。”
“在如此极端贫穷的情况下,如果你们作为苗族的男人,你们会不会拿起自己的武器,去干一番事业?”
“面对土司的洗脑,你们是不是会把一切的苦痛归罪在汉民和官府身上?”
“那镇压有用吗?那杀人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王昂深深叹了口气,抱拳道:“周大人,我们是粗人,有些事想得太简单了,此次受教,受益良多。”
周元摆了摆手,道:“我想说的是,真正解决西南问题的方法,就是废除土司制度,把苗人身上的枷锁打碎。”
“这不单单需要我们,更需要他们自己的觉醒。”
他看向两人,沉声道:“而为什么先去贵州而不是四川,只因为贵州土司才是四川土司的根基,乌蒙土司之所以起事,大概率是有贵州土司的支持的。”
“无论是擒贼擒王,还是找树问根,都要先处理贵州。”
“贵州不处理,四川就算平了,也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