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不是还没通过考试么,我是怕万一桑摊杂骂我手艺差,不让我出来丢人现眼。”杨采莲说,“再说还要去寻织布机哩。”
“织布机?”方蔚然只觉得不太能跟上她们的节奏。
“织布哪能不要织布机?我家原本有一台,还是我的嫁妆哩。前些年没用就当柴烧了。当时想着我女崽和媳妇都不在寨子里,更不会穿土布。我织了那么多年的布,白白搁在箱子里都用不掉哩,哪能想到如今还能再织布。”
说起织布,杨采莲和她的姐妹们的笑容灿烂了许多。她们告诉方蔚然,从前都是女崽五六岁就跟着阿妈阿婆学织布、染布,她们家中都有织布机,现在要么同杨采莲一样处理掉了,要么就是闲置后朽坏了。
这种侗家特有的织布机还不是随便什么木匠都能做的,新做一台也很耗时间。所以这几天,她们纷纷在找年迈的阿婆或是其他村寨的亲友借织布机。桑摊杂也翻出了两台不用的旧织布机,要看树生阿公能不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