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达同儿子和儿媳的会见,一直在看守的监视下进行。儿子想听听爸爸不便于当着看守的面要说的话,他掏出一个听诊器,放在许光达的喉咙处:“爸爸,我给你听听病。”
许光达看着这个听诊器,马上联想到坦克上的喉头送话器,他明白了儿子的用意。
许光达小声说:“请设法转告周总理,我有话要和他说……”
回到家里,许延滨连夜给周总理写了一封信,请总理能派人来同许光达谈一次话。考虑到这封信怎样才能到周总理的手里,许延滨按照组织原则,正大光明地要求专案组、装甲兵党委把这封信转呈周总理。如果能转到,就了却了许光达的心愿;如果不给上转,又记下一笔账。欠账总是要算的。
6月2日,专案组的人员正式通知许延滨:“信已经转走。”
6月3日晚8点,专案组把许延滨叫到办公室,说许光达病重,让他到医院去。可许延滨要走,他们又不放,实际上是扣在办公室谈话。
10点钟左右,有人进来通知:“许光达8点30分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