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寝殿的天鹅绒大床上。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斜落在洁白的绸缎被单上。
他在短暂的茫然后迅速清醒过来,他床前的大玻璃窗正对着宫殿西面的花园,阳光直接照进来,至少要到下午一两点钟以后。
他连忙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旁边的人觉察到他的动静,连忙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小言,你还很虚弱,不要乱动。”
他抬头看到是哥哥,连忙抓住他的手,想要开口才发现哪怕微弱的气流通过喉咙都疼痛无比,但他还是努力发出字节:“哥哥……我得尽快回要塞……”
哥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胸口,在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能稍微坐直一些,从身旁拿起温水让他喝点湿润喉咙。
哥哥俯身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虽然温柔,话里的意味却很强硬:“小言,你的伤势本来就很严重,伤口又反复发炎出血,你昨晚昏迷不醒,咳了好多血,把我和父亲都吓坏了……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你需要留在家里好好休养。”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看似温柔,性格却有些强硬,但这个强硬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他的喉咙稍微舒服了些,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我只有三天假期,路上就需要两天……我至少要赶上今天的晚班车才能准时回去。”
哥哥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看他,他却觉得自己从哥哥的笑容里看到了些令人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