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比袁霄幸运多了,这份幸运是建立在她的上司叫娄洋、她的母亲叫苏晓岑、她的丈夫叫夏奕阳之上。看,敏感了,多疑了,但这却也是事实。叶枫恨死自己该死的清醒。“娄台,《叶子的星空》这三年,我在电波的这端,听众在电波的那端,他们可以对我敞开心扉,可以向我袒露他们的脆弱与失落,因为我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不会相见,不会啄痛他们小心翼翼在现实当中护着的羽毛。假如有一天这个掩体不存在了,我们和所有陌生的熟悉人一样,见面虚假地笑,客套地打着招呼,按照预先写好的台本演练,一个人设置一个角色,然后录制,那还是《叶子的星空》吗?”
“那就请明星嘉宾,搞访谈,以你对节目的掌控能力,一样会火。”
挂羊头卖狗肉,叶枫悲伤如海。如果《叶子的星空》是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是一个夜晚的故事。失去了夜晚,故事就是另一个故事。没有了叶子,那就是另一个人的夜晚。
《叶子的星空》,过了今晚,注定将永远消失在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