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见有效,越发卖弄嘴皮子,大姐虽然并不回应,但脸上忧怖的神色没了。
哄着大姐睡下后,她口干舌燥地从房间出来,发现厉嬷嬷居然还站在院子里等着。这婆子身子骨是真好,长途劳顿又在太阳底下站了半日,居然纹丝不动,衬得早就瘫坐在椅子上的姚氏活像七老八十了。
“长莺小姐可有妨碍?”厉嬷嬷来了半天没能见到人什么样,心里有些躁,若不是被方才的惊叫声吓住,她无论如何是要进去看一眼的。
晏长风又是一口愁气,伸出被大姐掐出印的手臂给厉嬷嬷看,“好容易才哄住,我只问了一句见不见就这样了,摁都摁不住,你们幸亏没进去,不然逼得她一头撞出个好歹来,可如何跟外祖母交代?”
两个太医适时劝道:“确实不好用强的。”
厉嬷嬷只好暂时作罢,“罢了,先劳烦大姑奶奶给老身还有两位太医上口热茶吧。”
姚氏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忙从椅子上起身张罗开。
半刻后,二院正厅里。
姚氏居上座,晏川行低眉顺目地主动坐在客座,跟闺女一左一右,仿佛两个护法。
“厉嬷嬷快请上座。”晏长风热络地把厉嬷嬷往上座请。
“这如何合规矩?”厉嬷嬷自是不肯。
“这有何不可!”晏长风煞有介事道,“您是代表外祖母来的,就如同她本尊,坐上座是应该的,再说外祖母肯定交代了您好多话跟我娘说,我娘她最近伤心过度,耳朵有点背,坐远了说话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