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冷漠地说着,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否定:“锦瑟,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误会,你该回去了,谢谢你来看我妈妈。”我心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接踵而至的却是钝痛。这疼痛迅速膨胀,直达泪腺。我咬咬牙,不再听他的解释,转身把他留在了身后。
强撑过去之后,我又在想,我凭什么去还钱,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房子,可妈妈会同意让我动它吗?毕竟它是爸爸留给我们的唯一补偿。
回到妈妈身边,我斟酌着开口:“妈,跟您商量个事,我们把家里的房子租出去吧。然后我在学校附近租个小点的,我也好照顾你。”
妈妈一听立马反对,“不行!家里的房子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租出去?”
“妈,我们家现在并不富裕,完全没必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倔脾气又犯了,觉着欠人家孟成的钱不舒服了是吧。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你能任性的时候吗?”
妈妈完全不懂我的意思,好像我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一样,片刻间,我觉得刚刚和我抱着哭的人根本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