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呢,向全,干什么呢?”乔银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耳朵已经冻得透红。就快要入夏了,天气其实算不上冷,但沈未明这会儿只穿了一件T恤。
“出国了,”沈未明好像还想多说点什么,但她顿在这里,转而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说完她便两三步回了酒吧。乔银以为她要去穿外套了,独自在路灯下站着等待,有时电车和摩托擦着路边驶过,她也不躲,仍然立在那里。地上的影子像一根细杆,也立在那里。
沈未明出来,却是点了根烟。
“什么表情?”她把打火机塞进兜里,余光瞥到乔银不太舒展的面容。
“以为你穿外套去了,老烟枪。”
“好多了好吧,”沈未明笑着吐出烟来,熟稔地磕了磕烟灰,“戒不掉啊。”
“戒不掉什么?这么多年了,她的坏习惯你倒是保持得好。”
沈未明觉得她说这种话相当耍赖,大叫冤枉:“烟这东西哪里是说戒就戒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监狱她都进得,这种人我还敢招惹吗?”
“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谁说要等她出来的?”
“我那是喝醉了好不好,”沈未明义正辞严道,“那时候需要时间,现在完全没问题了,也完全没关系了。”
何况她早已爱上了另一个人。
“哦。”乔银不和她争辩,她现在提起那个人来,其实就是给沈未明打预防针。她有种预感,那个人找过来,应该就是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