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山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再表现愤怒已经不够了,必须得做出些实际的回应来。
有些话义父可能不方便说,毕竟招呼着一大桌子人,还都是敌人,气度必须得摆出来。那这样得罪人的话,二杆子的脾气,就必须得靠自己!
他甚至都做好了再挨巴掌的准备,却只听到汪三太爷不咸不淡地说道:
“坐下!我和你海叔叔相识相交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呢!”
“海兄,家教不严,义子无礼,我在这道歉了!”
海迪耶虽然在气头上,但也能看出这父子俩一文一武,是在给自己演双簧呢,当即也不废话:
“你就说啥时候能吃饭,能喝酒!要么先给饭吃给酒喝,要么你现在就一刀砍死我,送我启程!”
按照宴席的规矩来说,海迪耶话糙理不糙。
赵让趁势帮腔道:
“汪三太爷,不论前因如何,我们都是接了请柬来的。您是主家,虽说客随主便没错吧,但让宾客枯坐这么久,是不是也不合适?”
“当然可能是我不懂西域这边的规矩,您在兰末国王城里开的祥腾居生意那么好,想来一定比我透彻得多!”
赵让话说一半,紧跟着一转,却是把汪三太爷架在了火堆上。
他尴尬的赔笑了几声,转头看向刚才给他传话的首领。
海迪耶见状,更是揶揄地说道:
“狗就是狗,稍微松点绳子,就以为自己能当人了!遇上这样的时候,狗还是没法做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