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的这点,是我打昨天起就一直在心里琢磨的事。”我说,“不过关于这件事,眼下我还没能向你报告什么,欧默先生。佩格蒂先生还没提到这个问题,而我又有些不便提。我相信,他绝不会忘记这件事的。他这个人,对于无私助人的一切好事,都绝不会忘记的。”
“因为你知道,”欧默先生重又拾起刚才搁下的话题,说,“凡是为她做的事,不管是什么事,我希望都有我一份。不管你认为我该捐多少,我都认捐,让我知道就是了。我从来没有认为这女孩一无可取,现在发现她确实不是那样,我很高兴。我女儿明妮听了也会高兴的。年轻的女人,在有些事情上是自相矛盾的——她妈当年也跟她完全一样——不过她们的心肠都很软,很善良。对玛莎的看法,明妮完全是假装的,至于为什么她认为有必要假装,我就不想告诉你了。不过,我的天哪,她完全是假装的。私下里她对她可好哩。所以,不管你认为我该捐多少,我都认捐,这样好吗?另外你再给我一个字条,告诉我把钱交到哪里。唉!”欧默先生说,“一个人,活到生命的两头快要碰到的时候,看到自己不管有多精神,但得再次坐在婴儿车似的车子里,让人推来推去时,要是能做件好事,一定会特别高兴的。这种人需要多多做好事。我这话并不是专对我自己说的,”欧默先生说,“因为,先生,对这件事,我的看法是,我们每个人,不管年纪多少,都在走向山脚,时光是一分一秒都不会停留的。所以让我们永远多做好事,永远高高兴兴的。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