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主动丢掉一些东西,在必要的时候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姜南橘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傅棋深显然更明白。
姜南橘坐在沙发上,愣愣的,一时间没有伸手去接。纪景安见状,从服务生手里拿过毛毯,抖开披到姜南橘身上,又蹲下来,把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纪景安就那样半蹲在姜南橘面前,微微抬起头问她:“你等下怎么回去?”
姜南橘吸了吸鼻子,穿上拖鞋,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身上顿时暖了不少,“我开车过来的,还开车回去。”
纪景安脸色忽然就变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周泽彦不是一直号称周到细致吗,原来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今天晚上降温,他没有提醒你吗,就让你穿这么少出门?大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家,他也放心?”
纪景安这通脾气发得没头没脑,蛮不讲理,显然戴着厚厚的有色眼镜,指责周泽彦是假,发泄个人情绪才是真。
姜南橘便也不理会,只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任他发泄。
末了,纪景安没好气地把手往姜南橘面前一伸,“车钥匙给我。”
姜南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要车钥匙做什么?”
纪景安刚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紧绷起来,“你自己低头看看,脚磨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