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山林之中不适合冲杀,此时刘景浊又不在,他们为何不过来?
阿大开口道:“世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曹庋转过头,拿着个木棍子,不断将炭火往柴刀上拨去。
“很早,诚王府被灭门那晚上,我逃出来了,立马儿就碰见你们,就像是在等我一样,我能不怀疑?”
阿大沉声道:“就不能是诚王布局?”
少年人摇摇头,“我父亲是个仁慈的人,没我这么心狠,他要是有提前布局,诚王府不会被灭门。”
阿大还是不死心,他再问道:“可我们一路带你冲杀,从金萍逃到银萍,向来是忠心耿耿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少年人把柴刀翻了个面,淡然道:“何必要刨根问底?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说着便已经提着烧到通红的柴刀,走去阿大面前,举刀,落刀。
再斩一颗头颅,少年人提着柴刀返回,继续以火堆烧刀。
我凭什么跟你们解释?谁跟我解释了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抬头看向天幕,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就是不想跑。
有什么好跑的?做个江湖人不好吗?快意恩仇。
此时此刻,刘景浊倒是再没瞧见那琉璃屋子,但还是被框在阵法之中,找不到三人真身何在。
找不到就不找了,他并指朝前挥舞,以拳罡拟作剑气,肆意去切割这方大阵,也就小半刻,已经没什么好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