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偶尔?”
“比如……疼的感觉?”
“没有,”庄雪丞如实说:“如果我不将手放过去,我不知道我还有两根腿骨。”
“姝儿,别看了,我这腿,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半点知觉了。”
“没法治了,你也不必费心为我想办法医治,我已经习惯了。”
虽嘴里说着习惯了,可在他的小姑娘面前,他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情绪的心里,却还是泛起了酸涩。
“抱歉,姝儿妹妹,在这里,大哥哥恐怕没有办法和你赛跑,教你踢球了。”
“十年前,我做过一只足球,用上好的鹿皮缝制,我想尽办法往里面充足了力,可惜弹开之后,到了火堆里,然后……就炸了!”
他温和的笑:“姝儿,当时那声音可响了,都把我吓住了……”
他受过所有的委屈和苦痛,都已经被漫长的时间磨平到不悲不喜。
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醒。
直到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大哥哥,你别笑了!”盛锦姝的眼眶有些泛红:“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愉快的事情。”
“你想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吗?”
她心里难受极了,那种感觉哽在喉管里,让她想哭。
但她不能哭,受苦受罪的人不是她。
大哥哥不是想让她哭才跑过来与她相认的。
她只能用别的事情转移,却忘了这件事,也是不能提的。
于是她赶紧说:“你如果不想听,我以后再告诉你。”
“无妨,”庄雪丞淡淡的说:“我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