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日子越来越不抗混啦,这一晃,张文这毛头小子,都有芽子了!”拄杖老人终于开了口,见他长生眉随着他的言语来回摆动,笑呵呵地对我说,“小友,请带路吧!”
我嘱咐应成三人在官道候我,随后在前带路,刚进了坟场,应成三人便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我心里一暖:能有这么几个好兄弟,这么多年也算没白混。
来到师傅的墓前,应成与王三宝寻了些细碎枯木,以火镰火石在四周点着了火,皇甫录找来棉花和布条缠在比较粗壮的枯枝上,做成火把,以备归程,我将铜盆摆好,把黄纸递到了负手而立的中年男人手中,而后跪坐在墓旁,等待答礼。
中年男人也没客气,对我点了点头,顺手接过黄纸,蹲在铜盆前,一点一点的烧着,黄纸燃烧的刺鼻味道,渐渐布满周遭,中年男子被呛得咳嗽几声,随后无奈笑笑,微微叹息,“张文啊张文,年轻时,你在我家的房梁上听了一出又一出好戏,今日,你也变成了戏中人。哎,可叹人间万事多艰辛呐!”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精神一振。
师傅在年轻时曾在长水卫任职,干的便是隐在暗处护卫高官忠臣之事,今日来人如此说话,想必不是普通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