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就不怕吗?
“我……”梁月白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轻笑声,下意识觉得那些人是在笑她。
梁月白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就要跌倒,好在她反应极快,双手搭在桌子上,垂着眼眸,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各样的眼神,心里突然后悔了,她刚才还不如趁机晕倒了。
她该怎么办?
梁暮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梁月白的反应,自然没有错过梁月白看向自己时怨恨的目光,心里嗤笑,这是怪她说出来了?
怎么不说是她先颠倒黑白的?
梁暮烟掩去眼底的嘲讽,执学生礼,恭敬的朝着孔笙行了一礼,虽户不卑不亢的说道:“学生昨夜在祠堂跪了一夜,身子不适,动作比往日慢了许多,便错过了马车。”
“不过学生深知,这不是学生迟到的理由,所以学生自请夫子责罚。”梁暮烟吐出口气,继续道:“只是还请夫子见谅,扰了夫子的课堂,学生本不该再多言,可这种污蔑漠北的言论,夫子请恕学生无法苟同,不得不为漠北说上几句话。”
孔笙神色平静的在梁暮烟冒汗的额头上扫了一眼,可即便身体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她仍然可以看到梁暮烟眼睛在说到漠北时的亮光。
这丫头,是真的想为漠北证明吧。
孔笙心里有几分动容,看向梁暮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这丫头,当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