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鱼晚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声气,刚要收拾寝具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这门敲的声音很轻,并不轻易让人听见,鱼晚裹了裹外袍,喊了一句“谁呀”便探出头去,门只打开细细一条缝,腰间便被人轻松一带,腾空而起。
除了那次爬树,她是第一次被人带着飞起来,纵然胆子再大,可是这大晚上的飞来飞去也是很吓人的事情,鱼晚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一句“放开”只开了个头,便听身旁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姐,是我。”
鱼晚彻底呆住,居然是骆云间。
那下一步,闭着眼睛也能猜到了,必定是带她去见那个人。
想到这里,鱼晚干脆老实待着,一动不动。
显然是她现在身量大了不少,骆云间带着她十分费劲,落地的时候居然气喘吁吁,额头上溢出许多汗来。鱼晚环顾一周,随即便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料到他们见面的地方竟然还是在这程洲,“你们疯了?”她瞪大眼睛,“居然敢来程洲!”
这话刚落,只听“吱呀”一声,前面小房子的门徐徐开启,映着那薄凉的月光,鱼晚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似乎是清瘦了许多,又仿佛是太过劳累,他的眼眶有些凹下去,可漆黑的瞳子却依旧亮的分明,“鱼晚。”
只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是百转千回,耗尽了全身气力。
“大半夜活得不耐烦了?”鱼晚咬牙切齿,“温承晔,这样来到程洲,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