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具?”
“我想我也许能再给你搞几把椅子。”作为一对搞秘密活动的人,他们俩的资格还都太浅,他们还没有把一整本密码记在脑子里。他不知道她是否体会了他说的前半句话的意思。饭桌上,他始终沉默着,害怕将单独地同她在一起,同时又担心错过同她在一起的机会。当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取手帕时候,电报碰在他手指上窸窣地响了一下……悔此一行爱你。
“这件事你当然知道得比我们多,斯考比少校。”塞克医生说。
“对不起,我没听见……”
“我们在谈佩倍尔顿的事件。”这么看来,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佩倍尔顿自杀的事已经成了事件了。一旦成了事件,好像就不再是一个人的私事了。在谈论某一事件的时候,人们既感不到惭愧,也感不到痛苦。躺在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洗拭干净、穿戴整齐,可以供人们进行心理研究了。
“我刚才说,”威尔逊说,“佩倍尔顿选择了一种奇怪的自杀方法。要是我,就吃安眠药片。”
“在班巴那种地方,要找到一片安眠药可不容易。”塞克大夫说,“也许佩倍尔顿突然想起来要自杀。”
“我不会给别人惹来那么多麻烦的,”菲娄威斯说,“当然了,一个人要是不想活下去,他是有权利死的,但是又何必吵得别人不得安宁呢。多服几片安眠药——我同意威尔逊的意见——这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