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聂子丞还在,他错愕地走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绽笑说没事,却不见晓途,原来聂子丞父母翌日要来,他便多留几日陪他们,已经送晓途上车走了。
得知晓途不在,她心里居然冒出一丝喜悦,这鬼祟的、隐秘的喜悦被她努力压制着。她说要回去,聂子丞要送她。她推脱,但他也很坚持,说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不安全?
她还怕什么不安全呢?她内心深处早清楚她已经不再是清纯无暇的了。聂子丞抓住了她,她应该像甩开陆䀚一样甩开聂子丞的!但她做不到!她怎么可能甩开他呢?内心被压抑多年的情感在那一刻像压扁的包子,丰盈流出,汩汩不停。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久到自己都不记得了。也许是他教她游泳的时候,也许是她夸她穿裙子好看的时候,也许是他抓着他的手把鱼钓上来的时候……他对她笑一次,她就沦陷一层。他那么温柔体贴,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可她很清楚不可能!比自己爱上他更早以前她就知道聂子丞喜欢的是她表姐了。她渐渐远离他们,一点点把自己剥离出去。但为什么他们还是这样肆无忌惮在她面前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