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迩掀开黑布,露出清瘦又伶俐的面庞,“王子可还认得我?”
“你是......”
“你是与阿母一起做工的男奴。”
楼弃记得他。
这个当年年幼的男奴屡屡犯错,阿母实在心疼,便替他扛过许多次。
楼弃眸间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明明是与阿母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下等奴隶,他怎会凭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大昭后宫。
余迩见楼弃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森然冷冽之气,瞬间愈发焦急,他站起身刚想凑近解释——
“啪——”
窗外某处忽而响起小石子落到地面的声音,余迩立时噤声,迅速蒙上黑布。
他浑身精壮肌肉绷紧,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匕首——
“你是什么鸟啊你!敢在我头上拉屎!”
“我......诶呦......”
“疼死我了。”
“......”
楼弃听闻灵动又稚嫩的童声,眉梢隐隐跳动。
他脑子一热,不自觉地动了动唇无声道了句:“她只是个孩子。”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外面的黎呦呦则正摸着黑蹲在草丛里捂着肚子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