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她说。
“星期二您告诉我有朋友要来,当时我们正在海滨。”
“我没说他们星期二要来呀,对不对?”克丽莎说,“他们明天来。”
“我能送您回家吗?”巴斯特问。
“好吧。”
他把车子开到舞场所在地的谷仓附近,打开车内收音机。她上了车,砰然一声关上车门。他火速开到后街,到达赖安家别墅门前时,又关了车灯。他望着她的双手,她把双手叠放在自己的钱袋上。“啊,非常谢谢,”她说,“坐冷板凳那段时间真不好过,你救了我。我想我只是不清楚这个地方。通常我都有很多舞伴,但是我足足在那个硬木箱上坐了一个小时,连个朝我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你救了我。”
“您很可爱,克丽莎。”巴斯特说。
“噢,”克丽莎说,叹了口气。“那只是表面的我,没人了解真实的我。”
机会到了,巴斯特暗中忖思,只要他能再调整一下谄媚的辞令,让她觉得这阿谀逢迎,正是她所认为的自我之时,那么她的一切顾虑都会溶化了。她认为自己是个演员?是个横越海峡的游泳健将?是个女继承人?那个夏日夜晚,她所发出的芳心欲动的暗示,是这般强烈,这般急切,以致令巴斯特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贞洁,已是千钧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