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锐一拉马,陡然停住,“你好像还很惋惜?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滚回去!”
斓丹不解地瞪他,好好说事,他发什么邪火?她什么时候惋惜了?他怎么这么歪啊?“就问问你为什么不娶斓橙,干吗又说到我身上?”她也生气了。
申屠锐冷然一笑,反问:“谁说我不娶她了?”他双眉一轩,又是一副不讲理的无赖相,“我回来就娶她!”
斓丹一愣,她可能真的不如秋月……申屠锐的确没说不愿意娶斓橙,只是她一厢情愿地判断错误。
“对任何东西或人,”他冷酷地说,“珍惜程度都等同于为得到这个东西或人所付出的代价。我肯带你走,就是不想让申屠铖太容易得手,你本来就无趣,又被他轻易弄到手,肯定没玩两天就腻了,我还没准备好起事,估计你都歇菜了,我还要你何用?”
一席话说得斓丹哑口无言,默默垂下了头。
“你回去吧!我现在已经觉得你很累赘了。”他无情地说,又扬鞭策马了,官道不比城里,他的马一跑起来,踏起一团尘烟。
斓丹轻轻咳了几下,眼前一片混沌,她也不觉得呛,信马由缰慢慢地走。现实一直这么冷酷,只是她自己糊涂而已,任何一个似乎很温暖的人,都只是假象。
一个背着长剑的年轻男人轻松超过了她,无心回头看了一眼,旋即勒马停住,含笑问道:“姑娘这是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