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他有些颤抖的说:“这回你也听着了吧?我没瞎扒瞎吧?”
我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用手扒住门框往外探脑袋:“咱俩一块儿看看去啊?”
许文彬对他家下水道的恐惧并不是由于这两天听到怪响才产生的,从我俩还再毕老师育红班里的时期他就跟我说过。现在,纯粹心理学上的恐惧感变成了超现实主义,肯定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他犹豫起来:“你想干啥呀……”
我指指门外:“厨房里听的不更真朱儿吗?咱们不是捉鬼队的吗?”
许文彬想解释:“我不是怕鬼,我……”
我知道他怕啥,想冲动一下说我自己去你把灯给我打开,可再一琢磨,我也的确没这个胆。只好继续怂恿他:“你爸你妈也听不着,咱俩现在不整明白,万一趁没人的时候他再出来抓你咋办呢?”
这句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许文彬权衡了一番,最后一咬牙:“你说的对!”
厨房里装的是普通灯泡,即使打开也依然幽暗。下水道的矮洞被水泥台板遮着,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俩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蹭,终于蹭到离水池子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蹲下,脸对脸一人一只耳朵往下水道里靠。
突然,不知道楼上哪家冲厕所,哗啦一下,声音打着卷儿传了出来。我们俩毫无准备,吓了一大跳,一人叫了一嗓子拼命往屋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