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直直看着她,语声浅淡:“你知道。”
白浅上神脸上的笑便有些收起来,道:“帝君可想听个故事?”不及他回答已接着道:“凤九那丫头厨艺了得,天底下什么菜她都能做,却唯不做一样,便是麒麟株,帝君可知为何?”
自斟了一杯茶水道:“倒并非她厌恶麒麟株的口味或体质与此味菜蔬不合,只因麒麟株独生于西方梵境,不能存活于异地水土。她小时候因爱吃麒麟株,花了死力想在青丘培一棵出来,投进去三百年时光,还为此落了课业遭了好几回她爹的毒打,着实费尽心血,可麒麟株依然不能在青丘存活。她被折腾得累了,就干脆彻底舍了它,从今往后遑论说做关乎麒麟株的菜色,便是吃也不再吃了。”
她看向东华,眼中颇有意味:“那丫头绝起来时比什么都绝,我这个一向冷心冷肺的同她一比,竟可算有一副难得的热心肠,且妙的是那丫头一直以为自己善感又多情,从未意识到自个儿是颗绝情种,就像她至今不曾意识到她再也不吃麒麟株。”
帝君突然咳了一声,接着便是连串的咳嗽,这一阵咳嗽持续了许久方停下来,声音有些沙哑向白浅道:“你比喻得不错,本君此时便是被她弃了的又一棵麒麟株。”话罢又咳嗽一阵方道:“前一棵因讨不了她欢心,被弃了也不好说什么,本君这一棵,却想着找到她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