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来的女朋友?”年轻人低着头捋着口罩带子,浅浅地笑。
“唉,可惜菲菲那孩子跟你没什么缘分。”
“菲菲值得更好的。”
老丁垂头叹气,摇了摇头。年轻人看了看尚亮的天色,道:“突然想吃烤牛舌,您先吃着,我去买点回来。”
年轻人前脚刚出去,紧跟着进来一个人。老丁看到,怔了一下。
“师兄!还真是你!”
这人姓任,叫任家明,是他曾经在省队的师弟,小他十来岁。
任家明进了昏暗的训练馆,就好像身上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装模作样地摘了摘。他四面打量着这个训练馆,只见所有的设备都已经陈旧了,钢架磨掉了漆,露出钢铁本来的颜色。“笼斗”的铁丝网泛着黯淡的颜色,地面中心的一块儿被磨得光溜溜的,反着节能灯苍白的冷光。
他故作热情地跟老丁叙旧:“师兄啊,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老丁点了点头。这时候恰好妻子给他端了碗米粉上来,一旁的小孩拿着个风车,满屋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