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一时气急,当时便要赶上前喝破他们,还是长宁公主劝住了,说:“看在姑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明天待俺去说说妹妹,警戒她下次不可再犯。如今倘若闹出来,不光是妹妹脸上不好看,那荷生是姑姑私宠的人,姑姑面上也无光。”
太平公主只得依言忍住,可又按耐不下这口气,便丢下了长宁公主和自己身边那个俊逸的少年郎,急坐小艇子回去到那大草地上遍地找寻驸马裴巽,又问场地上的守卫太监,大家说方才还见驸马裴巽和薛国公主在杏树下说笑,后来两人一转身就向那条小径中走去了。
太平公主又向那条小径上找去,路尽头的一座亭子跟前,一抹月光斜照着,亭子里,薛国公主正倒在裴驸马的怀里,两人紧贴在一处缠绵不休。太平公主不觉冷笑一声,自语道:“这真是报应!他女人浪得在那里偷汉子,他男人也在这里偷她自己的妹子。”
原来薛国公主是睿宗的第七个女儿,和宜城公主是嫡堂姊妹,薛国公主的驸马王守一生得又粗又陋又蠢,哪里能和裴巽的漂亮洒脱相比,两人早已有心,只恨不得其便,如今趁此良夜,觑着人多不防备,便悄悄躲到这个僻静所在,了此心愿。
太平公主见他们正是情浓的时候,自己不便上去打扰,就悄悄地吩咐自己身旁的小太监,快快去把宜城公主唤来,假说是裴驸马有请。那边宜城公主也正和荷生处在情浓的时候,听说驸马有请,她一时如何舍得丢下,两人在月下又纠缠了许多时候,才跟着小太监,到了那个小亭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