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没打算自己能将这十几通未接来电给糊弄过去,已经做好了跟他坦白的心理准备,但没承想电话那头的人只轻描淡写地问了问太太怎么了便作罢。
再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
餐厅里,凉纾在唤曲桉的名字。
曲桉走过去,就见她正拿着餐巾擦嘴角,伸手指着桌上某道菜,“这个菜咸了些。”
曲桉刚想说话,凉纾起身,一路朝客厅里去,一边说,“我上楼去了。”
十点左右时,曲桉端着牛奶上楼。
卧室里,光线明亮。
凉纾正躺在落地窗前的睡踏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曲桉走近了才发现,她手里是一本日历。
“太太,该喝牛奶了。”
此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傍晚时分发生的事。
当时凉纾指着心口的位置说她痛,说她难受,曲桉当然不知道她痛什么,起身便要出去给医生打电话。
但她还没走出卧室,便又听到凉纾在身后叫住她,曲桉回头,就又听她说:“不看医生了,我想吃点东西,好吗?”
她本没病,何需看医生?
她只是很惶恐,很震惊,很慌乱,有多久没这样为一个“外人”心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