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批评并不把结论强加给读者,而是充分尊重读者的判断能力。杜勃罗留波夫说:"批评的最好方法,我们认为就是把问题叙述得这样,使读者能够自行根据列举的事实做出自己的结论。我们归纳事实,发表对作品的总的意义的看法,指出这个作品对我们就生活在其中的现实的关系,做出自己的结论,并且努力尽可能把结论安排得很好,但是因此我们就得常常这样坚持:要使读者在我们和作者之间能够充分自由发表他的判断。"[37]
这种批评的结论也就是一种真、善、美相统一的价值判断:"衡量作家或者个别作品价值的尺度,我们认为是:他们究竟把某一时代、某一民族的(自然)追求表现到什么程度。"[38]"真实是必要的条件,还不是作品的价值。说到价值,我们要根据作者看法的广度对于他所接触到的那些现象的理解是否正确,描写是否生动来判断。"[39]
总之,这种批评不是一种死套理论的批评,而是一种切合实际的美学批评。杜勃罗留波夫说得很清楚:"当然,批评应当是永久的艺术法则对个别作品的应用,应当像镜子一般,使作者的优点和缺点呈现出来,指示他正确的道路,又向读者指出应当赞美和不应当赞美的地方。真正的批评岂不是应当这样的吗?可是,你可知道,纯理论的批评,也像谈谈怎样发财,怎样享福,怎样得到女人的爱情的理论一样,也是不切实用的。"[40]这对于那些只会套用一些时髦的西方美学理论和文艺理论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有启发的批评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