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阿利别尔特把自己的雨衣披在她颤抖的肩上。
“他想把我带走。”
“谁?”
“霍尔什先生。他现在正同你父亲谈话。”
“为什么?”
“不知道……他说是为了医学研究。”
“咱们回家。你不要害怕。”
她顺从地跟着他。
“你坐在这儿,”阿利别尔特把米德热娅领到自己一楼的书房里,说道,“我现在上楼去,一切全会搞清楚的。”
从没有关严的书房里传出教授和另一个人刺耳嘶哑的声音。阿利别尔特在门外停住。
“您要明白,我的朋友,这是真正的疯狂行为!我不止一次地同你谈过,作出一项伟大的科学发现,这是功绩,但是不作出发现,却是双倍的功绩!”教授对他说道。
“我不能不这样。”尖嗓子反对道,“我不明白,您怎么能够将自己毕生工作的成果统统抛弃。”
“我们曾经是愚蠢和幼稚。这不是途径……”
“不,这是惟一正确的途径!您简直是个胆小鬼!天真的和平主义者!如果不是索利维伊格……”
阿利别尔特推开门,走了进去。脸色完全苍白的父亲坐在自己的摇椅上,他的边上站着一个个子高大、黄脸、大颧骨、有着一头蓬松浓密的栗色头发的男人。看来,谈话时他正暴怒地打着手势,阿利别尔特一出现,他的姿态一下子变得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