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又激发了服尔德的嬉笑怒骂。顾问官巴斯基哀(Pasquier)在法院中宣称,阿布维尔青年的亵渎宗教是因为看了现代哲学的著作之故,他并说出服尔德的名字。服尔德骇坏了,离开费尔奈。“过了几天,考虑的结果祛除了恐惧,他不复害怕任何敌对的当局了。”十余年中,他努力要平反哀太龙特的冤狱,反诉判决骑士拉巴尔的法官,但终于没有成功。
司法上的屈枉是每个时代都有的,但在那时似乎特别严重。卡拉斯事件发生之后,差不多所有的冤狱都引起了费尔奈的注意。一七六六年,服尔德辩护孔拉利伯爵[149]的冤狱,终于替他申雪了。一七六九年,他平反一个农夫马丁的冤狱。他被诬杀人而受车裂,到后来,真正的凶手却招认了。一七七○年,是圣奥曼地方蒙拜利(Montbailli)夫妇的案子,不幸服尔德出场援助的时候,丈夫已被处决,但赦免了他的妻。有时他自己也弄错了,援助并非真正含冤的人。但与其枉死无辜,宁可释放罪人。在赋税方面,他把日克司地方(Gex)的人民从苛捐杂税之下解救出来,当日克司举行三级会议[150]通过与法国订立的条约时,服尔德被请去主持典礼。他在市政厅的窗口中与众为礼,喊道:“自由万岁!”民众欢呼道:“君王万岁!服尔德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