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却知道,婆婆放这番话以打消避暑之事,一来是真累了;二来恐怕是怕避暑时昭德帝需要离宫,容易露馅!
不过她也赞成今年不避暑。
因为早些年昭德帝还是秦国公那会,一病数年,导致江家上下为了陪他一直就没去帝子山。所以她对帝子山的印象,除了当年雪崩那次的惊险外,就是新婚时候的记忆了。近年的帝子山是什么样子,她可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对她来说还真有点陌生。
对她现在的几个得用之人来说那就更陌生了。
“何况大秦代瑞之后,身份不比以往,肯定不会继续聚集住在从前的庄园里,必然是各家再赐新的府邸!”秋曳澜的思绪被庭中传来的说笑声打断——江徽璎没有得到提前一年入学的允许,独自在家没有合适的玩伴,一直很郁闷。如今亲哥回来,既有了玩伴又可以询问福宁宫中情形以满足好奇心,小女孩子欢乐得很,皇曾祖母的离世早就忘记到脑后,连母亲都不纠缠了,成天跟着江景琅。
这会兄妹两个正趴在荷池边折腾着池中的锦鲤,从秋曳澜现在的角度望去,一穿绿色小团衫、一穿鹅黄襦裙的两个小小身子凑在一块,头碰着头,仿佛是两枚才露尖尖角的小荷,稚气中盛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