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基喜出望外,叫道:“宇儿,快来拜见福大帅。”陈天宇依官场之礼,见过了福康安之后,侍立在父亲身边。福康安望了陈天宇一眼,道:“令郎一表人材,雏凤清如老凤声,将来的功名富贵,我看定在老大人之上,可喜可贺呀!”陈定基道:“全仗大帅栽培。”陈天宇对这套官场应酬,心中甚是厌烦,不待福康安问话,便道:“福大帅,有一个人托我带一件东西给你。”
福康安诧道:“有人托你带东西给我?什么东西?”陈天宇从怀中掏出白衣少年给他的那个锦盒,双手捧上,福康安打开锦盒,内里乃是一份文书,福康安展开一看,面色倏变,忽地按着那份文书,问道:“这是谁交给你的?”面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陈定基惴惴不安,望着儿子。
陈天宇道:“是一位在路上相遇的少年书生托的。”陈定基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心中暗骂儿子荒唐,怎好随便将陌生人所托的东西交给福康安。福康安却并不发怒,只向龙灵矫招一招手,示意叫他来看,龙灵矫瞥了一眼,道:“福大帅,你的心事可放下来了,哈,陈公子,你这位朋友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呀!”
陈定基莫明所以,只听得福康安道:“这事情奇怪透了,陈兄,你说实话,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陈天宇道:“萍水相逢,我还未知道他的来历。”龙灵矫道:“那还用说,定然是位大有本领的人了,但据我看来,这文书不是他盗的。”福康安道:“怎样见得?”龙灵矫道:“若然是他所盗,他就不会转弯抹角地托人送回来了。”福康安沉吟不语,龙灵矫道:“这类的江湖异人,行事多出人意外,我看陈公子所说的也是实情,大帅不必查问了。咱们正有用着陈公子之处呢!”福康安瞿然说道:“不错,咱们还是商量怎样迎接金本巴瓶的事要紧,陈兄,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