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乍暗,眼犹昏,于锦大喝道:“老四,进来人了,快拔青子!”连忙侧身,往开处一踏,就势将夺回的残信一团,往身上一塞。那边赵忠敏喝道:“哎哟,好东西,着打!……三哥,桌上的信呢?快快收起来!”内间屋,黑影中,劈哩咔嚓,声音很大,后窗已被扯落,震出四四方方的一块微亮来,还有一个脑袋影。
于锦一俯身,早已拔出绷腿上的手叉子来。急凝目光寻看,恍见一条瘦影往堂屋逃去,好象阮佩韦,他料定也必定是阮佩韦。顿时大怒,如饿虎扑食,喊一声:“哪里走!”匕首一挺,恶狠狠照阮佩韦后肋扎去,间不容发,便中要害。
阮佩韦头往后一转,冷风到处,忙往左一塌身,“嗤”的一下,衣破皮穿,鲜血流出。阮佩韦却一咬牙,骂道:“好奸细,滚出来!”“嗖”地窜向屋外。“蓬登!”和刚闯进来的一个人正撞了个满怀,失声道:“呀!我!”被那人一把抓住,往外一抡,阮佩韦就势一窜,挺然立在院心。
于锦跟踪追出来,那人当门拦住道:“谁?”于锦一匕首刺下去,那人微微一退步,用力一架,“叮当”激起火花,把于锦截住。于锦咬牙切齿,不管他是谁,定要拼命。一领匕首,重扑上来。赵忠敏也将手叉子拔出来,又往床上一捞,捞着他的刀。左手提匕首,右手抡刀,两眼象瞎子似的,一闭一睁,略定眼神,急视后窗。要从黑影中、后窗口,寻找仇敌,后窗扇大开,上一扇的窗格早已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