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烫,什么时候才能吃完?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必须吃。我给修路的人打过电话了,说等你吃完稀饭,就开始修路。”
……
两个成年人,一本正经地说着逗孩子的话,真让我想喷稀饭。我紧紧捂住了嘴巴,没料到鼻子这边有意见了,因为气都改道,不走嘴巴走鼻孔,一阵奇痒直冲脑门。稀饭是没喷,可一个喷嚏结结实实地冲了出来,还带动我的脑门哐地撞在门上。门开了。
阿妹坐在床边,院长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稀饭,一手拿着小勺子。两张脸都痴呆般地望着我,好像我是外星人。
我干脆就把自己伪装成外星人,伸出左手,五指展开,晃动两下,挤出笑,说:“古的白!”然后,准备掉头逃。
院长突然有了生命迹象,喊:“进来进来,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好意思再跑,只得硬着头皮跨进去。我后脚跟刚进门,就听阿妹喊了一声:“吃!”吓得我浑身一颤,以为她说要吃我呢。
院长不动声色,把小勺子送到她的嘴边,像哄孩子似的,说:“哎,这就对了,吃,一口接一口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