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薛修缘沉声怒斥,“薛某不知阎王生死簿上他有多少年阳寿,但人活着就得有个人样,耳不能闻、眼不能识、嘴不能言,五官尽毁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连牲畜都不如,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薛修缘再逼近一步,羽生白哉不动如山,一脸正色说道:“你治病医人无可厚非,可命是别人,医与不医同样也由不得你。”
樵夫不停摇头,不假思索说道:“我不医,不医!”
薛修缘捂着胸口面无惧色,先与羽生白哉对视,然后扫视顾洛雪和秦无衣,忽然意味深长笑了笑,丑陋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他笑的样子更让人噤若寒蝉。
“荒郊野外,风雪漫天,看诸位行色匆忙,不像有踏雪寻梅的雅兴,薛某一生行事低调,知道我名讳的人寥寥无几,你们既然是专程来找薛某,想必是寻医求药,能找到我这儿来,恐怕也不是寻常病疾。”薛修缘视线落在氅衣里聂牧谣身上,“求人就该有点求人的样子,不让我医治樵夫,我也不会医治她。”
羽生白哉大吃一惊:“你想怎样?”
“我方才见你出手迅猛,想来身手了得,就帮我断他双臂,免得我亲自动手。”薛修缘声音阴沉,又看了聂牧谣一眼,“我听她气若游丝,断虚如絮,怕是病入膏肓,你若真想救她就快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