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要你做牛做马,启祥宫里仆从如云,我会缺一个端茶送水的人?”嘉贵妃将花盆底子踩得铿铿作响,又一屁股坐下来,翘起腿来道,“这个秘密,我能替你保守,可我也不能白白为你担风险,你也要为我做些事才行。”
“臣妾能做什么事?”忻嫔问。
“令妃肚子里那孩子。”嘉贵妃面色阴冷,她心里有更恶毒的话,可终究没说出口,转而道,“等她生下来,若是个女孩儿也罢了,倘若是个男孩子,你替我把那孩子除掉,那孩子和你,只能活一个。你若不肯动手,那我就去告诉太后和皇上小公主的秘密,这事儿一定和你母亲家人有牵连,那苏图府上是要遭大难了。可到时候你若能让她的儿子离开人世,我必然保你在这紫禁城里太太平平一生。将来我的儿子做了皇帝,你们母女也会得到厚待。”
忻嫔怔怔地望着她,这事儿,怎么绕到令妃身上去了?
“我知道一下子叫你做决定很难,不过难道你不要命了?”嘉贵妃起身,掸了掸她的衣衫,那褂子上张扬的金凤是针线房的宫女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闪耀的光芒下,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扬脸道,“给你两天考虑,两日后我们再说话,倘若你不要命,那我也无所谓的。”
忻嫔瘫坐在地上,嘉贵妃趾高气昂地从她身边走过,到门前又忽地停下,冷冷道:“两天太久了,迟则生变,我明儿一早就来问你话,你这里若没有答复,我就直接去宁寿宫,还是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