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换好衣衫,在铜镜前整整发冠,模仿着宫里内侍的样子把发冠整整齐齐地塞到纱罩的笼冠里,又系好了帽前镶朱边的束带,活脱脱便是个宫里小黄门的形象,他头也不转地道:“去老地方。”
秦敬心里叫苦,皇帝怎么还没长教训,这一波未平,又出去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得了。但皇帝显然下定了决心,回头对他道:“你躺到床上去,若有人来,就说睡了,不许放人进殿,朕去去就回。”秦敬还想反抗:“陛下……臣不……”皇帝回头瞪了他:“昨天的账没跟你算,还不将功补过。”秦敬吓得缩了脖子,乖乖躺到了皇帝的御榻上,明明是铺设得最柔软的丝被,他躺在上面却感觉好像躺在针尖刀阵里。
司马曜轻车熟路,不多时便找到了琉璃台上的地道入口。依着昨日海西公教的法子一路行走,很快便走到了桓家的地道出口,不料刚把头顶上的砖块搬开从地道里探出头来,便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