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他走进来,眼睛盯着安灼拉说道。
接着,他一只有力的手掌,一下将猩红坎肩的两个角按在胸上。
他走上前,对着安灼拉的耳朵说:
“放心吧。”
他毅然决然,帽子往头上一扣就走了。
过了一刻钟,穆赞咖啡馆后间人就走空了。ABC朋友会分头去执行任务。安灼拉将库古尔德留给自己,最后一个离开。
艾克斯的库古尔德会在巴黎的成员,常在伊西平原一处废弃的采石场聚会。巴黎那一边有不少那类废弃的采石场。
安灼拉前往那个聚会地点,边走边回顾整个形势。事态显然很严重。那些事件,潜伏期的社会病所呈现的症状,笨重地移动,稍有并发症就会受阻而紊乱。这就是纷纷崩溃和纷纷再生的现象。安灼拉展望未来,隐约看见黑幕脚下拱起一点微光。谁说得准呢?时机也许临近。人民要重获权利,多么美好的景象!革命要再度庄严地掌握法兰西,并向世界宣布!看明天的吧!安灼拉越想越高兴。炉火旺起来。就在这种时刻,他的几个朋友带着火药分赴巴黎各处,算来有公白飞透辟的哲学雄辩、弗伊世界主义的热忱、库费拉克的激情、巴奥雷的欢笑、若望·普鲁维尔的忧郁、若李的才能、博须埃的嘲讽,这一切,在他头脑里构成一种电火花,能在各处同时点燃大火。全体出动。大家努力,肯定会有成效。情况很好。他不免又想起格朗太尔,心中暗道:“对了,经过曼恩城关也不怎么绕脚,何不往里什弗店走一趟呢?去看看格朗太尔在干什么,事情办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