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滔滔不绝地说着,钟氏脸上挂着假笑,待到王氏说完了,说累了,钟氏才抱着儿子告退。
回去的路上,钟嬷嬷搀扶着钟氏,摇头道,“县主,这夫人也搞笑,您的身份本来就高,还需要靠什么劳什子一品诰命才水涨船高。”
“我这婆婆就是个糊涂人,不知好赖,我那夫君大概就是继承了她这种性子吧。当初刚成亲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夫君有上进心,人又聪明,即使野心大些,我也是支持他的。如今看来,这一家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完全看不清局势。这世子位也就是他们运气好才落到二房头上,但是二房能保留多久,我看是危险着呢。”
“那您要劝劝侯爷吗?”
“我才不会去劝。我父亲在漠北当了那么多年的将军,皇上才将他召回,这晋安侯的爵位是他大半生的心血换来的,为了夺嫡之争而去冒险,我们钟家可没这么傻。还不如学学丞相,不站队才是对皇上表示忠诚的最直观表现。”
“既然大房搬出去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钟氏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我婆婆并不喜欢我与大房有太多接触,再说吧。我父亲亲自给我写信,说最近京城不太平,让我不要随便出门。”
入夜,一列穿着盔甲的士兵大声瞧着雷王府的门,小厮才把门开了一条缝,他们就冲进府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