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方看看那俩人夸张地哆嗦了一下,“可不是,一个走哪儿都能碰见死人,一个走哪儿都能找到死人,你说他俩是不是扫把星转世。”
“噗,”冯溪没忍住笑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分离尸体上的蜡油,“这次的蜡烛完全凝固了,一个凶手作案手法转变的也太快了,连个过程也没有。”
“肯定是看到他俩合体,把凶手给吓到了。”应方跟冯溪开玩笑。
冯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他们俩听到。”
“隔着玻璃呢。”
应方跟冯溪说笑,看向对方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小情侣间浓在一起的亲昵。
“他们俩是一对儿?”鱼巫问。
“不知道,不关心。”苏遇忽然推开门进到解剖室,把说笑的冯溪和应方给吓了一跳。
苏遇拿镊子从这位思想者左脚后跟儿揭下来一小块儿蜡,蜡里带着一片灰黑色,“这是什么?”
那片颜色从内部看很明显,从外部只能观察到很细的一条灰线,冯溪在口罩底下咋舌,神人,隔着玻璃还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
点燃酒精灯把那块蜡慢慢融化,黑灰色的物质显现出来,也就指甲盖大小,有许多细小的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