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眸中寒霜如山间雾气经久不散:“你……为何……不早……说?”
萧竹的头磕在冰凉的地面,血珠自他额上沁出来:“贤妃曾有恩于臣,臣不想连累她,故而心中挣扎许久。”
皇上沉默半晌,道:“宁寿宫……所有……宫人,一并……处死。至于……锦衣卫,萧竹……必死。其余的,万喜……你……看着办。”
他相信哥哥会将此事处理好。
锦衣卫中,没有心软之人。
皇上脸上现出了倦色,道:“回……安喜宫。明日……一早,叫贤妃……来见朕。”
尚铭称是。
翌日贤妃很早便来了,双眼有些微肿。她跪在地上,气质依旧如莲:“皇上,臣妾私卖绣品,自知有罪,不敢辩驳,求皇上降罪。”
她到此时还不肯承认。
皇上转动着手中碗盖,怒极之下丢了出去。
他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难得发脾气。
每一回,似乎都是为了我。
眼见着碗盖就要砸到贤妃的脸,跪在后面的纪莲突然扑了上来。